他叹了口气,再次拉动行李箱,独自走向阴冷的黑暗里,余光里藏着别家有人接洽的幸福。

        路上无聊,詹越还是决定摸出手机,短促地按了几个按键,给他哥打个电话。

        传呼了半分钟,对方终于接了:“喂,你到站了?”

        盲道上的凸起硌得行李箱的轮子咔咔作响,连带着手也震麻,传到听筒里,詹信也听见那阵磕绊的声音,詹越累得打瞌睡:“嗷,到了。”

        “困了?谁让你买凌晨的票回来,刚考完试第二天慢慢坐车回来也不迟啊?”

        对面他哥像是还躺在床上,那张老旧的床垫仍是老样子,只要一翻身,就会嘎吱嘎吱地叫。

        詹信继续说:“以为你得到两点去了,还打算来接你。”

        听到这句话,詹越突然没了困意,无声笑着,把脚边路过的小石子欢快地踢远,嘴里说:“不用,本来也没多远,我还怕走这点路吗?哥你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吧,我知道自己回来。”

        “那什么,你东西多吗?”詹信说,“店里的钥匙你有带着吧,先放那儿,明天我帮你搬上楼,省得你爬上六楼麻烦。”

        詹越颠了颠肩上那胀得比他头都高的背包,手里背上的都挺沉,他还真忘了,自己回家还得再爬个六层的楼梯。

        “对啊,哥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以为咱还在以前那一层楼的院子里。那我就先放在店里再回来吧。”

        “嗯。”詹信应一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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