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抬起眼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我清醒着。”刚刚应该是一下子喝的有点多,困意来袭睡过去了。
“啊,可惜。”
司湛故作遗憾,笑着插好吹风机,打开开关。
热风拂过脸庞,镜子里的司湛专注地为自己吹着头发。忽略掉他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线条,这其实是一副十分温情的画面。
沈秋白闭了闭眼,耳畔的热意让他有些发燥,不自觉松开了些浴巾。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风声将他的声音撕成一片片,但司湛还是听清了。
浴室里沈秋白呢喃的话语,脸上脆弱的希冀翻上心头。
他关掉风筒,凑到沈秋白耳边轻轻笑了一声:“你喊了我一声‘妈妈’,我才会觉得你没醒。是不是想家了?”
沈秋白即便猜到了,也还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真的叫了。
他缓缓点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嘴唇被热风吹得有些干:“的确有点想。”
事实上七年前,他就没有家了。有的只是一本房产证,一座空房子,和一个每年等他祭扫的合葬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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