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十七岁出道,开了十多场演唱会,经历无数大型盛宴,在时装周上都可以镇定自若地散发魅力的男人,此刻说他紧张。
沈秋白哑然失笑,走过去牵他的手,心里因为他这句话有些暖。好像他们今天并不是来祭扫冷冰冰的石碑,而是假期一起回家的小情侣,等着父母来开门。
沈秋白是无神论者,每年扫墓祭奠也只是表达爱意,寄托哀思。
但司湛不同,他出生在北美,受西方文化熏陶,相信有灵魂和天堂。因此站在墓前的他显得格外紧绷,不住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发型,确定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后,才在沈秋白的示意下,毕恭毕敬地献上鲜花。
“爸爸妈,好久没来看你们了,有没有想我?我现在都好得差不多咯,莫担心。没啥事情也要给我拖个梦,有点子想你们。”
沈秋白蹲下身,目光与墓碑上的照片平视,伸手摘掉了一根冒头的杂草,温柔眷恋地摸过墓碑的弧度。
“我上个月刚回北京,往后就不那么经常往外头跑咯。你们放心,我赚的钱够花,也找了个对象。就是这个对象不好生娃儿,你们不同意也没法,这辈子我就跟他过了。”
他絮絮叨叨用方言说了一堆,司湛站在他身后静静听着,只能听懂个大概,好像是提到了自己?
果然下一秒沈秋白就示意他蹲下来,跟父母说几句。
司湛手脚僵硬,不听使唤,差点双膝磕地,最后换了单腿屈着,才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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