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单手握住话筒,另一边的戒盒也被他越捏越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背对唐淮看向台下那群不认识的人,扬起一脸灿烂。

        “我……我16岁认识的唐淮,我和他都读的师大附中,他是我学长,再过几个月,就认识整整十二年了。”

        “我们,我们关系挺好的。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同……”陈遇安顿了顿,“我们合租,做了快七年的室友。还一起养了条狗,八十四斤了。每次遛狗的时候,我都觉得,能认识唐淮,能和他……做朋友,是我这二十多年最幸运的事。”

        陈遇安垂在体侧的手腕被拉了拉,唐淮要他别说了,听上去,很崩溃。

        “唐淮是个特别好的人,”陈遇安换了只手拿话筒,“很爱干净,我们家……我们屋里,都是他拖地。床单被罩永远软乎乎又香喷喷的。”

        然而这两年,大多时候,都只剩陈遇安自己收拾好那套小屋,再独自守着长夜。

        “他做饭也很好吃,特别是红烧肉,五花三层,哇,一点儿也不腻。”

        上次吃唐氏五花肉,至少都得半年前了吧。

        陈遇安嗓子不受控地抖了起来,“他照顾了我很多年,我非常,非常感谢他。今天……今天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结婚。我祝他……”

        陈遇安重新看向唐淮,看着他极力忍耐而咬紧的牙关,眼泪终于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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