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有些堆积的云朵被吹散了,天空湛蓝,非封闭的摩天轮慢悠悠地转,一切都变得平和。

        陈遇安看看远端已经能完全画下来的景色,没多大意思了,于是又看向身边懒散靠着椅背的宋清野。

        他想说话。

        相视了一会,宋清野吸完手里的饮料,续上了教堂里没聊完的话题。从高迪到莫奈,从建模软件到各种画具,从留学生涯到艺考奔波……好像只要一方不停下,他们就能一直说,说到斗转星移都忘记,说到世界末日也不成问题。

        很神奇。

        不知道是怎么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做到脑波如此同频的,但陈遇安很贪婪这种感觉。一个眼神就会意,扯什么都有回应。就算他下一秒就无厘头地说起外星人,宋清野也能不带停顿地接着瞎聊八星连珠。

        仿佛不管他多么奇怪,这人都不会觉得难以接受。自由又随意,无畏且安心。

        就这么不愿意被中断的,两人随着摩天轮在空中晃了两圈。

        再下来时,正好碰上园区的街头表演。踏着欢乐的舞曲,小朋友们围绕花车蹦蹦跳跳,陈遇安的童心很快被勾得飞起,手舞足蹈地跟着演出人员一起嗨。

        气氛炒得差不多了,花车上的可爱玩偶们开始撺掇观众,比划着让观众学他们跳舞,还撒起了糖果和小公仔。

        陈遇安玩得起劲,侧目瞥见宋清野不为所动地杵在原地插兜扮酷。想也没想,陈遇安一把拽出宋清野的左手,随即掌心相对地交握住,牵起他就往上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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