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连饭都没吃,马不停蹄地开始按预想的动起了手。
先拿铁丝凹出类似树杈的造型,缠上绿色胶带,绕好小灯珠,将干花错落有致地黏上枝丫,再整体固定在木质底座,盖上玻璃罩……
忙活到下午,终于有了成品。陈遇安扭开小灯串放远一些看了又看,和他想像的效果几乎一样,挺漂亮。
陈遇安“嗖”地拉上窗帘,昏暗里点点暖光将花衬得很有氛围感,这不卖个二三十都天理难容。一股成就感涌现,陈遇安摸过手机拍照。
画面被定格,他下意识想发给别人看看,脸上那一点点笑却突地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近乎自我封闭了几天,他天真地以为静一静,某些念头就能随着时间慢慢变淡甚至消亡。
可在他毫无防备的此时此刻,凸现的分享欲让那些不断压制再压制的东西开始极力地反抗,以至于思念露出了马脚,随着血液跑遍他全身,还愈来愈蓬勃。
难以启齿,但他知道自己……在想宋清野。
想和他无止境地说话,想和他一起吃饭,想和他并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什么都好,有宋清野就好。
他也仿佛醍醐灌顶地看明白了自身是有多矛盾。
理智上他希望把这趟旅程尘封进心底,却又想尽办法保存和宋清野联结紧密的东西,让它找到现在这样的机会唤醒他在巴塞罗那的那些回忆。
很分裂,很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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