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宴愣了一下,随即扯开一个笑容,路灯的光落在他带伤的眉眼间,竟有几分少年气的爽朗:“这算什么?小意思。”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仿佛刚才那场恶斗只是热身。

        现在只刚下晚自习多久,由于预防住宿生的突发事故,校医务室的校医还没有下班,宋悦顺理成章地就带着陆怀宴重新回了学校,然而,当一声不吭乖乖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陆淮晏在来到学校医务室,被校医沾了碘伏的棉签按在他颧骨那片淤青上时——

        “嘶!”陆怀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龇牙咧嘴地小声嘟囔,“……原来还是有点痛的。”

        宋悦站在旁边,看着他这副明明疼得要命、却还强撑着“小意思”的样子,紧绷的心弦莫名一松,一个极淡、极短促的笑意从她唇边溜了出来,像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漾开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她还没见过像陆怀宴这样又勇又有点傻气的人。

        像只逞强的小兽。

        宋悦不由得笑了笑,心底那点因他“混子”身份筑起的藩篱,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

        3.

        期中考试的成绩像一盆冷水,浇在了陆怀宴刚因“英雄救美”而微微发热的头上。

        位次稳稳地牢固且不可撼动地占据着倒数第一,鲜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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