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灰蒙,寒风凛冽。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驶向了A城某个不为人知的古老区域。
车内气氛凝滞如冰。
陆淮晏坐在后座,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意。宋悦被他半揽在怀里,似乎有些不安,她茫然地看着窗外飞逝的、越来越陌生的景色,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襟。
陆漪涟独自坐在副驾,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衣物,他沉默地望着前方,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羊脂玉坠,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条寂静无人的、矗立着一座古老而沉重的宅邸前。
黑漆的大门紧闭,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料、香灰和一种说不清的阴冷气息。
陆淮晏率先下了车,他替宋悦拢好了衣襟,牵着她冰凉的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陆漪涟紧随其后,也同样踏入了宅邸中。
眼前是一个极其宽阔、青砖铺就的四方天井。天井正中,矗立着一座古老肃穆、飞檐斗拱的祠堂。
祠堂大门敞开,里面光线幽暗,隐约可见层层迭迭、排列密集的深色牌位,像无数沉默的眼睛,俯视着闯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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