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没有用那居高临下的姿态,只是看着陆漪涟空洞的眼睛,仿佛在问一个同路人。
陆漪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剧痛从未停止,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只是习惯了在痛苦中维持着“活着”的表象。
陆淮晏放下袖口,遮住那道象征更高阶束缚的烙印。
他没有再说什么训斥的话,只是沉默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陆淮晏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年我十七岁,第一次见到他和你妈妈。”陆淮晏的声音很轻,像在讲述一个久远的、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他站在老旧的蛋糕店店台前,看着我的眼神晦涩难辨极了。”
陆淮晏缓缓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某个遥远的、阳光炽烈的午后。
“他叫陆怀宴,很巧吧,和我名字同音。”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陆漪涟尘封的记忆,那些模糊的、来自幼年甚至更早的碎片——
父亲应酬醉酒后痛苦的呓语、深夜书房里压抑的哽咽、偶尔抱着他努力靠向满脸冷色的母亲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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