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她说。

        曾允行对nV孩说:“这是季老师的妹妹,季雨廖,这些天都在这里。”

        穿过昏暗的屋子,来到后院。后院依旧长着高过脚踝的野草,只有一块地方被锄头剃出一块秃斑,里面有座新坟,一个崭新的墓碑立在坟前,墓碑照片里的季雨晴微微侧头,带着和往日一样的微笑。

        这一刻,在nV孩的十四岁,她才终于肯承认,她的妈妈真的去世了,所有的侥幸在那一刻粉碎。

        她一步一步挪过去,膝盖砸进松软的h土,哭得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哭声断了又续,续了又断,最后只剩喉咙里的嘶嘶声和g呕声,曾允行上前,架住她两只冰凉的胳膊,把她拖到门槛上坐下,同时又拆了一包餐巾纸塞进她手心。

        季雨廖只是沉默地站在不远处,双臂环x。

        不知过了多久,nV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cH0U噎着问:“妈妈……有留什么话给我吗?”

        妈妈走得太突然了,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接受不了。

        季雨廖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

        “不可能。”nV孩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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