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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嘈杂的喊叫声如冬日碎雪般飘落,聒噪得令人心烦。

        即使躲在半封闭的棺材中、即使摀住耳朵,倒塌与燃烧的声音不知为什麽,仍能找到缝钻进艾莲娜的耳中。

        她紧抱双臂,蜷缩着。

        酸痛感侵蚀她的骨髓。她曾听别人提起,这种瘟疫会先攻击她的四肢,接着是脏器,最後啃噬脑部,夺去生命。那麽,现在又是哪个阶段呢?她不禁想。既然自己要Si了,那麽肯定就是脑部了吧?真不想这样啊,如果脑部毁了,那些重要的回忆,又该往哪里去呢?

        望着染上火星的教堂屋顶,她叹了口气。

        现在菲力普在哪里,又在做什麽呢?或许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吧?或许还在外头,和那满不讲理的命运战斗吧?

        但是,没用的,不管话说得再美、承诺得再动人,都只不过是毫无重量的话语,而事实永远胜於雄辩。

        窗外,日正当中。

        「真傻啊。」艾莲娜自嘲地笑了一声。她抱起膝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带着笑容离世的,可是他偏偏要跑过来,说什麽渊洋和森林……本该早已淡去的恐惧,此刻却如黑影般追着自己。霎时间,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认识到Si亡时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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