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决定毁掉一切?」江晓乐咬牙,此时的他,可以确定当时在北岭村假冒李若的人正是眼前的男子。「伤害了其他生肖,那些你认识的夥伴?」
「那只是清理。」戴雨冬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吓人,「你知道洪水吗?不管是中国神话里的大禹,还是《创世纪》里的诺亚,洪水从来不是真正的惩罚,而是重启。洗涤之後,人类才能再生。」
江晓乐愣住,彷佛被他话语中的某种残酷逻辑撞击。他根本无法理解这种以毁灭为名的「重生」概念,这不是理X,而是疯狂——披着哲学外衣的灾难。
「胡说什麽,你想成为神吗?」
「看你的反应,似乎没Ga0清楚状况。」戴雨冬语气仍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怜悯的调子。
他缓步向前,指尖微微张开,那双手的末端忽然变形,如同鳞片与爪骨交织的奇诡造物,在空气中缓缓画出一个半圆。随着他的动作,一道浅蓝sE的裂口在他身侧绽开,彷佛世界本身正被他剥开一层表皮。
「是生是Si,早就注定於线之外。我只是循着裂缝走到尽头,回到一切该被洗净的地方。你问我能不能逃?可有谁,又能逃得出自己的影子?」
空气剧烈震动,一道银蓝sE的裂缝自戴雨冬掌心绽放,如同一朵正在逆时绽开的花,花瓣由光影构成,边缘闪烁着不规则的时序残响,彷佛连「现在」本身都被撕裂出缝隙。
而戴雨冬只是转头,朝他淡淡一笑,那笑容不再有人味,像是记忆碎片中的幻影,最後一步踏入裂口的幽蓝深处。
接着,在半空中张开的那道裂缝,不知为何从中渗出的黑雾扭曲了周遭的sE彩,让整条街道瞬间变得模糊而诡异,彷佛进入一场时间断层中的恶梦。
下一刻,那熟悉却更加庞大、更加凶暴的黑影从裂口中咆哮而出。
那是一头巨兽——噬岁者,不再是江晓乐先前见过的任何形态,而是更成熟、也更可怖的存在。牠高近两层楼,身上覆满碎裂的金属鳞片,每一块鳞片之间隐约能见灼热岩浆般的纹理,闪烁着流动的红光,像T内燃烧着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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