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水珠顺着颊边流下。脑海里闪过无数身影——锋犬、烨羊李若、那些曾经并肩作战却没能回来的夥伴。
江晓乐浑身Sh透，头发贴着额头，校服像浸过雨一样冰冷。
他颤抖着靠过去，什麽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了林殇的手。那手冰冷而颤抖，但握住的瞬间，林殇微微怔住，像从深渊里被拉回了一点。
「不是这样的。」江晓乐的声音低却坚定，「如果没有你，今天我们两个早就Si了。那些牺牲……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们选择了战斗。你并没有错。」
林殇怔怔望着他，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混乱的控制室里，他们就这样并肩坐着，一个满身血W、一个浑身Sh透，周围是散落的电线、破裂的机壳与倒塌的钢梁。
风从破洞的墙壁灌进来，带着灰尘与冷意，却也把水气吹散了一些。
「……是这样吗？」林殇低声说，声音像从x腔深处挤出来的。
江晓乐深x1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害怕，低声说，「嘿，看着我。」
林殇愣了一下，抬起眼。江晓乐满脸Sh漉漉的水痕与汗水，但眼神却出奇地坚定。
「我是一个平凡人，什麽都不会。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江晓乐一字一顿地说，「在我眼里，你是个非常可靠的人。无论你怎麽想，你救了我，也保护了很多人……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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