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魏文嘉大吼,也气出了眼泪,手中仍拿着那支锅铲,瓦斯炉的火兀自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平底锅里传出一GU焦味。
魏文嘉百忙之中关了火,随手将锅铲往水槽一扔,接着便转身攫住nV儿的双肩用力摇晃,「快给我恢复正常!亮亮,你到底是怎麽了?」她带着哭腔说,嗓音高亢得几乎是在尖叫,「你不要这样吓我!」
「放开我!」陈亮耘吼回去,奋力挣脱魏文嘉的双手。「不要,不要……」她歇斯底里抓着头发,脸上爬满泪痕,双眼肿到不行,「不要这样……求求你……你就不会这样对待她……在你眼里我就什麽都不是吗?」
魏文嘉原本涨红的粉脸,顿时变得一片煞白。
「够了。」她颤抖地吐出这句话,接着冲了出去,砰一声甩上门,只听见门外沙沙声响,然後归於寂静。
陈亮耘站在饭桌旁喘着气,脑内的巨响随着魏文嘉的离去而逐渐消退。直到她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慢慢地回到身T里,这才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魏文嘉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陈亮耘拨了好几通电话到母亲的手机都无人接听。她觉得筋疲力尽,却还是打起JiNg神接手了母亲未完成的晚餐。将鱼翻面煎熟,细心处理掉烧焦的部分;nEnG姜切成丝,和丝瓜蛤蜊一起放进电锅蒸;再弄一道N油洋菇马铃薯,把昨天剩下的萝卜排骨汤加热,一桌晚饭就完成了。许多同年龄的nV孩都惊诧於她熟练的厨艺,她都笑笑说生长在单亲家庭,和母亲互相帮忙是很自然的。
等到八点多还没等到母亲回家,饥肠辘辘下,自己就先吃了起来。她拿着筷子的手仍不断颤抖,好不容易夹起一口鱼r0U,还没回到碗里就掉在餐桌上。她只得放下筷子。
她相信在凯温斯餐厅发生的事情,魏文嘉并没有骗她。她为什麽会说出那些话?尽管内心深处很清楚,那就是母亲会对她说的话,她还是想不透这些话为何会从自己口中蹦出来。
母亲并不是第一次骂她「三八」。她记得另一次是在高一的时候。她和班上一个男孩很谈得来,两人住在隔条街,有时放学会一起走路回家。某天魏文嘉碰巧较早下班,撞见了这一幕,待陈亮耘进家门後便质问她,你天天都和那男生一起回家吗?陈亮耘回应,没有,偶尔而已。魏文嘉又追问,偶尔是多常?陈亮耘还真没仔细算过这频率。大约……每星期有两三次吧?魏文嘉眼神冰冷,开始对她破口大骂,这麽频繁,还说是偶尔?一副自己很受异X欢迎的姿态,一星期有两三天不过只是偶尔而已啦,对吗?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三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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