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句话的上方,原应记载某个分支的族名与血缘记录的栏位,却整块被人剪空,纸张留下JiNg准的缺口与两枚泛红的指印——彷佛当年动手的人曾犹疑不决,最终仍狠下心抹去那段过往。
白岚问阿公这段历史的来由。
阿公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那是刘家和我们白家还共守一块语碑的时候留下的……後来两边分了家,我们家才把刘家那支从祖谱里挖掉。」
这段历史,不只是家族恩怨,更是关乎一种已失传的语言本质。
阿公说,那被称作「白语」的原语,真正的形态从来不是人间语汇,而是一种封存在碑文之中、拥有意识残响的语核。它不能被单纯口述传承,只能透过极少数媒介显现——语碑,便是其中之一。
白岚抿着唇,沉声问道:「那块共同守护的语碑……後来呢?」
阿公望着院中老树,语气低沉:「後来,就由刘家独自守着了。我们白家……退出语界的权力圈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那页残谱一角。白岚低头看着那句话,心中泛起说不出的沉重与唏嘘。
碑犹在,但语已失。而历史的剪影,总藏在那些被剪去的名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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