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交接後，知璇坐在值班室角落，翻着手上那本她从小到大几乎没再动过的旧笔记本。里头夹着一张小学的合照，芷妍站在她旁边，笑得一脸灿烂，还偷偷b了个胜利手势。
「那天我们是不是一起画了老师的椅子？」知璇自言自语，嘴角微g。
这几天的案件拖得太久，已经连续四十八小时没休息。她的神经绷到极限，却在这一刻，回忆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想起芷妍。从小一起打闹长大的身影，突然变得鲜明。
她闭上眼，脑海浮现那年暑假的某一晚，两人躲在天台上看烟火，芷妍偷偷说：「以後我一定当护士，照顾大家。」
知璇当时笑说：「那我就当警察，保护你。」
如今，梦想都成真了，但她们却距离得这麽遥远。不是身T的距离，是心的距离。
知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芷妍传来的讯息：
【还好吗？你看起来很累。】
她没有回，眼泪却在打转。
太多话，无法说出口。她怕一说了，两人之间那条隐形的界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阵子她查的案件与青少年失踪有关，案情曲折，让她几乎每晚都梦到与失踪孩子母亲的对话。那种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在知璇耳边萦绕。
她开始思考：如果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芷妍呢？不是被人夺走，而是自己错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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