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她的短信的时候是北京时间的下午一点二十三分,没有文字只是一张车站的照片。想来我和她大概已经四年没有联络了。
“你又坐错车了吗?”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还记得。”
她一笑起来就会跟着弯曲出好看弧度的眼睛模糊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想她现在和那天一样在笑着,只是心情应该完全不同。
那一年我们碰上了北美十年一遇的大寒cHa0,她是个旅行达人,刚结束在米兰的行程过来找我。放下手头的assig,很久没有放松休息的我从波士顿出发和她碰面。
“甘乃迪机场可真小啊!”见面第一句便是吐槽。她没有准备手套,拼命的对着双手呵气摩擦。
“T4吧,你到的航站楼,那是最小的。”我脱下我的手套递给她,顺便接过她的行李箱。
刚上大学哪会儿加入了一个摄影社团,也是在那儿认识的她。我人像不行,她静物特写一般,关於审美,我们谁也不服谁,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向来温和的X格,老能被她激得想说脏话。“你可真Ai装X!”“Ai装X的人才说别人装X!”有些争执确实非常幼稚。我们就在这样吵吵闹闹中习得了彼此擅长的摄影技巧。我带她去昆西市场拍汉堡,她带我去查理斯河学习情绪引导。然後有一天吃宵夜的时候她跟我说“我不念书了!明天我就要去北非啦!”“Cool!”我也不记得我回复她花了几分钟消化资讯的时间,那一瞬间的情绪是失落麽,还是什麽,我分不太清。她走後的一个月,我觉得我是在讨厌她的,但我不能怪她,因为她就是这种人,热热闹闹地来,轰轰烈烈地走,简单直接,表里如一。
“从美国离开,没想过什麽时候回来,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到纽约,是不是还挺好笑的!”我跟着她在售票机前买了票,看着她冻得微微泛红的鼻头,挺想用相机拍下来的。
“我也是第一次。”我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啊?真的假的?为什麽啊?!”
“不知道,也没想过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