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可以这样写——」我试着说:「天气恶劣时——尤其是暴风雨,岛上容易发生异常。部分人员会看见外貌、声音和其他人员一模一样的「他」,并被诱导做出危险举动。分开行动有极高机率导致此情形发生。建议配置:行动时最少两人为一个单位,尽可能在同一个空间里,并设置能确认彼此身分的简易问答系统。」
「……你是说那个你问我答的测验?」
「对。」
「你真觉得有用?」
「至少让人心里有个答案。」
我们就这样边写边修正,将这份不怎麽科学、看起来很荒谬的报告写完。外头的风又开始了,灯闪了一下,但这次我们都没太在意。
因为这里的事,从来就不是电灯坏不坏的问题。
而是——你怎麽知道,现在坐在你对面的人,还是你第一天见到的那个他?
——
台风在隔天凌晨离开。像一头临走前还要咬你一口的野兽,留下满地狼藉。
三天後的早上七点,我们收拾好行李,关上灯塔最後一道门。我望着那座孤零零的建筑,一时间无法判断自己是舍不得、还是终於要离开的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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