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函摆出一副“虽然说来话长,但我并不打算长话短说”的架势,桑榆准备掏出耳机再听他絮叨。

        先后摸了摸裤子上的四个口袋,无一不是空瘪的,她这才记起,自己出门时图方便,只带上了一个手机。

        因为有过傅函之前被缴收游戏机继而发表八百字长篇痛骂的经验教训,桑榆没犹豫,直接伸手在屏幕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你内心肯定还有许多感情需要抒发,我晚上再打给你,这会儿我们就别扰民了,好吗?”

        看似是用征求对方意见的问句收尾,但下一秒,桑榆就果断地按下了通话结束按钮。

        她深知,若是自己的手速再慢一点,一场无法预计全程时间的吐槽大会就不能被及时地扼杀在摇篮中。

        三个男生坐的位置和桑榆只隔了一桌,抱篮球男生的座位恰好正对着桑榆的背面。

        从他的角度看,女生栗色的长发在脑后被束成了高马尾,尾尖扫过的后脖颈处是一片白皙的肌肤,而越过她的肩膀,看到的刚好是被挂断的视频通话页面。

        他嘴角一勾,噙着笑打趣:“啧啧啧,看人小姐姐多贴心,肯定是知道我们阿隅困了要睡觉,毅然决然地把和男朋友的视频电话都掐了。”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桌的人能听见。

        被叫作阿隅的人原本是静静地坐在说话人的对面,姿态略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闻言,他用余光扫了眼一旁玻璃窗上投射出的那道身影,了无痕迹地收回视线后,随手抄起桌上的纸巾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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