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隐藏起来的微小事情,反而都是荣嫔知道的清楚。
荣嫔道:“那个嬷嬷是索大人的福晋安排的。”
“噶大人的福晋身子弱,这几年更是卧床不起,也照顾不到咸福宫的那一位。她自己的额娘早逝,这孩子其实一直都是索大人的福晋在照顾。”
“眼瞧着钮祜禄贵妃好好的,他们自然也想赫舍里氏好好的。又想着皇上当年待仁孝皇后的依依不舍,就想把旧人都搜罗到赫舍里妃的身边来,就算哪怕一时皇上不能宠爱赫舍里妃,也会因为惦念旧人而不忘记她。”
瑶令道:“是好算计。可惜没能叫她如愿。”
荣嫔给二人各自斟茶,茶香袅袅间,她附和道:“是啊,是好算计。可仁孝皇后都过世这么多年了,那身边侍奉的奴才要么守在坤宁宫做别的差事,要么早已四散各处,或是出宫了,聚起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更别说年纪大了,一屋子的老奴才伺候她,岂不是显得与各宫格格不入?”
“太皇太后没有应下。亲叫内务府重新选人送上来。”
瑶令一面瞧着手里刚送上来的窗花,一面与荣嫔道:“我看姐姐在咸福宫里的时候,没说上几句话,却一直瞧她屋里的摆设,是她宫中有什么问题吗?”
荣嫔道:“妹妹年轻,进宫也晚些。自然不知道仁孝皇后还在的时候坤宁宫是怎样的摆设。”
“赫舍里妃不敢公然学曾经的中宫皇后布置正殿,但那大体的方位物件,都和当年我看见的坤宁宫的摆设有七八分的相似。像妹妹这样没经历过的人瞧着不觉得有什么,但若是看到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荣嫔还未说完,就瞧见瑶令在笑,忙问道:“妹妹笑什么?”
瑶令想,还能笑什么。
她说没什么,又笑吟吟地望着荣嫔:“姐姐跟着皇上时日长,姐姐觉得,皇上瞧见咸福宫这么装扮,会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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