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禄连忙应声称是。

        至此,夜已深,雍盛以身子不适为由回了晏清宫。

        于是,大婚之夜,圣上幸凤仪宫,两更来,三更走,来去匆匆。

        皇后娘娘从始至终都冷静如常,圣驾一走,就屏退宫人,安心就寝。

        吹熄粗壮的龙凤烛,点起朦胧纱灯,绛萼端起案上残茶,揭开那尊狻猊熏炉,将茶水泼入香灰,室内甜郁香气顿减,接着又将湿润的香火扫出熏炉,倒入展开的油纸,包好,塞入怀中,

        “没想到还没等到咱们这边出手,圣上就因病近不得娘娘的身,真是天佑娘娘。”绿绮喜上眉梢。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比起她来,年长三岁的绛萼显然更加谨慎,秀眉深蹙,“早不咳血,晚不昏厥,偏偏挑在大婚之日洞房之前,照我看,其中恐有谋划。”

        “管他什么谋划。”绿绮铺完床,揭开箱子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翻出谢折衣用惯的白玉瓷枕,“只要他不来搅扰娘娘的清净,两边相安无事,各为营生,最好不过。”

        “你啊。”绛萼轻叹,“就是把什么事都想得简单了。”

        “不妨事,脑瓜子好使的有你和娘娘就够啦。我嘛,不跟着裹乱就行啦。”绿绮吐吐舌尖,娇笑着去了外间守夜。

        谢折衣屈膝倚靠在墙,阖目假寐,对她俩此前的对话置若罔闻,这会儿方开口问绛萼:“你觉得皇帝此举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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