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颔首,不疑有他,随手捡了一根柳枝,在河边沙地上唰唰两笔写下一字。
“七?”
雍盛觉得或许他俩在相对使用敷衍大法,面带狐疑:“你真叫幕七?”
幕七大点其头,一脸真诚。
“好吧七兄。”雍盛决定不纠结这个“敷衍人者人恒敷衍之”的哲学问题,抬眼瞧瞧天色,“如今我俩已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眼下小弟得赶去一个地方,你愿陪我同去么?”
幕七垂眸看着他,不点头亦不摇头。
“先说好,此去确非绝对的安全,或许有那么一丁点风险,但大概率不会出现方才那种九死一生的境况。之所以邀你同往,当然也是基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保障的考虑,毕竟你真的很强,小弟着实钦慕之至。”雍盛诚实地道。
幕七眸光一动,显然是那句“很强”使他十分受用。
他晃动着手中柳枝,来回晃了几步,而后转回来,在沙地上写下一个“王”字,落笔点了点,似在询问。
“不错。”雍盛也不意外,笑道,“还是往此处去。”
幕七支手抚摸下颌,专注地盯着雍盛,似在探究雍盛执意前往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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