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竟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
落后他两步随行的是位黄衫女子,袅娜娉婷,堪称人间尤物。
“路上多有耽搁,劳各种大人久等。”女子言笑晏晏,先见了礼。
当下有人将她认了出来:“早知等的是缃荷行首,漫说只等了个把时辰,便是坐在这等上一天一夜,也值当得很!”
缃荷笑回:“爷们个就喜欢拿缃荷当添头说笑,轮到真叫你们常来幽蘅院看看,又都推三阻四的好没意思。”
“你那幽蘅院是个什么去处?京城有名的销金窟!腰缠万贯地进去,赤光溜净地出来,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咦,这不是张大人吗?”缃荷美目一转,嗔笑道,“大人这话说得可不地道,咱们那里的的姑娘哪一个不疼您爱您将您当作心肝宝贝?哪会舍得教你赤光溜净,好歹也会给您留件遮丑衣裳不是?”
那姓张的被认出来,教众人好一顿嘲笑,脸上臊得很,只埋头吃酒,再不敢多嘴。
“百闻不如一见,幕仙长原是这般的青年才俊。”壬豫勉强睁开浑浊老眼,将来人打量一番,“老夫听名头,原以为是个与老夫差不多年纪的糟老头呢。”
缃荷伺候幕先生落座,就坐在壬豫下首,代答道:“世人提起道长仙长算命先生云云,都只以为是个老瞎子,且越老算得越准,越瞎越是神通了得!岂不知自古天才出少年,那等浸淫俗事精于世故的老家伙,见的人多了,扯的慌也越精细,才是真正长了一张逢人就骗的嘴!”
“哈哈哈哈,好厉害的一张嘴!”壬豫抚掌大笑,不知怎的岔了气,喘咳起来。
“壬老当心身体!”王炳昌连忙招手唤人,“快去,将年头皇上御赐的那件貂氅取来,给壬老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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