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有种被大猫叼住后颈肉一动不敢动的错觉。

        “孟子曰,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圣上乃万乘之君,此番白龙鱼服,夜不归宫,实在冒险。”

        “原是守在这里等着兴师问罪呢,皇后说得很是,是朕思虑不周。”如被先生训斥的童生,雍盛连连颔首,“只饶朕这一回吧,以后再不敢了。”

        “恐圣上口惠而实不至,存心哄我罢了。”身后人凉凉道。

        “不哄你,不哄你。”雍盛难捱似地侧了侧身子,躲开那只全无温度的手,抹了把脸,回身道,“不过朕此番出宫,倒见了许多新鲜事。”

        说着挑拣了几件事说与谢折衣听,尤其是有关裴枫的,边说边着重观察谢折衣的反应。

        “此事圣上自行裁夺就是,不必与妾详说。”

        对方语气不咸不淡,不像有什么猫腻的样子。

        雍盛不禁疑心或是自己多想。

        “倒是那跛儒薛尘远落榜一事,倒与臣妾日前得来的一份匿名书信不谋而合。”

        谢折衣拭净手,自袖管中抽出一纸素笺,递与雍盛。

        雍盛草草看去,却是满满一纸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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