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着实一惊,一只手勒了缰绳,一只手为防意外死死压住身前扭动的胯。约是使了些力气,只听雍盛疼得嘶了一声,他连忙松手,雍盛一个不稳,险从鞍上滚下。

        不想如何又触了他逆鳞,导致他反应如此激烈,谢折衣再不敢违他的意,忙勒缰驻马。

        如此猝然狂奔,又夏然而止,狼朔一众早在场边瞧得肝胆俱裂,马一勒停,立马拥上前七手八脚扶下皇帝。

        皇帝面色煞白,狠狠掷下手中马鞭,二话不说,撂下皇后摆驾回宫。

        回到晏清宫,闷闷不乐移时,晚膳也未用就合衣躺下。

        于是阖宫上下皆知皇帝今儿不高兴,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怀禄倒是知晓一点内情,但这是人两口子的事儿,他也不好多加置喙。

        正守着药炉,小内侍悄悄儿进来通传,说是皇后娘娘求见。

        他放下手中蒲扇,将煎好的汤药倒入银瓶,温在炭盆,又取了毛巾拭净手,才外出迎见皇后。

        旁的内侍显然已告知皇后圣上已安寝,她却仍旧默立堂下,不离开,亦不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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