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飞惊苦笑了下,低声说道,“那一夜,是彼时那个贫苦的小马奴,生来第一次被人温柔相待,当初倘若没有苏姑娘,狄飞惊是活不下去的。”

        他越是这样说,苏镜音就越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年那个浑身是血,瘦得没几两肉的小马奴,她被他说得心里有些难受,犹豫了下,在他没受伤的手背上拍了拍,似是无声的安慰。

        苏梦枕:“……”

        对付他家这个心软的傻姑娘,苦肉计果真是最好使的。

        苏梦枕并非听不出来,狄飞惊说出这些,不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窗外的他听的。

        他在表示,他如今已无意站在六分半堂的立场上,更无意再与金风细雨楼争锋相对。

        若是之前,将六分半堂的台柱子给连根拔了起来,苏梦枕兴许还会高兴几分,但前提是,这根台柱,没有想要打她的主意。

        苏梦枕也不再听壁角,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屋中,拱手道,“狄大堂主。”

        “苏公子。”狄飞惊抬眼看他,“昨夜过后,这世上从此只有狄飞惊,也不再有六分半堂的狄大堂主。”

        除了苏镜音的事,苏梦枕在很多事上,从不多作纠结,闻言便从顺如流道,“狄兄接下去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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