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手背已然覆上一抹暖意,她垂眸看去,是一只熟悉的瘦骨棱棱的手。

        她这才发现,原来她的手已经冷到了这种程度,竟比身罹寒症的兄长还要冷上些许。

        朝廷昏聩势弱,江湖争斗之间不论死了多少人,大多时候都是民不告官不究,苏梦枕自小聪敏早慧,早就明白这个世道有多艰辛,江湖人的性命,百姓的姓名,对有些人来说,如同蝼蚁,一文不值。

        他不信神佛,不入官门,唯一信的,便是他手中的刀。

        哪怕他现在仔细回想,也早已忘了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什么时候了。

        察觉到掌心下的身躯微颤,苏梦枕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既然怕,为何还来。”

        苏镜音从他怀里抬起头,说到这个不免有些委屈,“我知道不该来,可我就是担心你。”

        一听说关七失踪,她就预感不太好,那本就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对手,更别提还有一个方应看和那劳什子蝙蝠公子在背后,随时等着使阴招,若是此行她没跟着宫九过来,即便他们早有计划,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就算是胜,约莫也是惨胜居多。

        苏镜音承认,擅自做决定过来,她确实是冲动了些,如若她身上没有夜叉白雪,或许也只是来这送菜的,但她就是不愿躲在风雨楼里安稳度日,然后等着一则又一则不好的消息传回来。

        她无法安生,也做不到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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