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知他此时该多说她几句,教她以后做事能知晓点分寸利害,可他就是不忍责备她,哪怕多一句。

        他不得不承认,他家小姑娘的眼泪,真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

        哪怕是假的。

        “先前我对你习武一事那般看重,无非是想着如若有一天我不在了,我的刀法也能保护好你。”

        苏梦枕抬手抚了抚她后背的长发,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双凤眸微敛,眼底寒焰将熄未熄,仿佛氤氲着某种难言的痛苦与忧伤。

        喉间溢上痒意,他缓了口气,顿了一顿,才接着说道,“我希望音音能够变成一个厉害的姑娘,无人敢欺,哪怕没有我在身边,也仍旧能活的很好很好。”

        苏镜音不明白他为何会忽然说起这个,听到这样的话,她鼻子越发酸的厉害,想说什么,却只能用力摇摇头,一手死死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原本刚擦干净的眼泪,就这么又落了下来。

        她哭得不行,竭尽全力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两句,“我不许你说这个!兄长不许不在的!”

        苏梦枕再度叹了口气,垂下眸子,抬手用指腹为她一点一点拭去眼泪,日暮的霞光透过窗棂映照床前,将面容苍白凄楚的姑娘笼罩在光晕之中。

        他没说的是,如今他却也不忍心。

        不忍心就这样放她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哪怕她现今的确算得上厉害极了,他也希望在她这样害怕的时候,他仍能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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