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这姑娘生来就是克他的。

        感觉到身上衣物被逐渐剥除的凉意,苏梦枕下颌越绷越紧,而后分外艰难地别过了眼。

        其它的伤口不深,可以等会儿再处理,只有肩胛骨下那道剑伤太过严重,足足五六寸长,隐约能看见底下青白的骨头和翻开的血肉,苏镜音眉头皱得紧紧的,很快就拧干了面巾,轻轻地覆了上去。

        其实这点伤对于苏梦枕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她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仍然放得很轻很柔,似是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清理好后,苏镜音又换了条干净的面巾,覆在伤口之上,将伤口上多余的水分吸收干净,而后才拿上了桌上的金疮药。

        好在当下天气并不炎热,他的伤口虽然拖到晚上这会才处理,也并未溃烂太多,只要多上点金疮药就好。

        苏镜音打开药瓶封口,在指尖上沾了些许药粉,然后低着头凑近,将药粉往他伤口上抹。

        怕看不仔细,苏镜音几乎越凑越近,轻浅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背上,指尖药粉抹在伤口上,她涂得轻柔而细致,像是生怕有一点弄疼了他。

        可是这样仔细的她,却偏偏没发现底下的人那越绷越紧的身体,还有那越来越红的耳尖。

        直到反复涂完药,她下意识往伤口上轻轻吹了口气,却好似听见了一声隐忍的、短促的闷哼声。

        那是一种细微却难耐的痒意,自伤口处一路畅通无阻地流淌至四肢百骸,苏梦枕已然咬紧了牙关,却仍旧忍不住溢出了方才那一声轻哼。

        苏镜音顿了顿,下意识抬起头,一眼就瞧见了他紧绷的下颌,还有额角隐隐跃动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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