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镜音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更不顾一头青丝尚未绾起,长长垂落腰后,她慌忙打开门,一眼便瞧见了眉头紧锁的树大夫。
她连忙抓住老爷子的袖口,问他,“兄长怎么样了?”
树大夫看着她,摇了摇头,沉沉叹了口气。
她眼睫微微颤了颤,又看向杨无邪。
“如今已快入夏,前些日子都还好好的,兄长怎会突然发病?”
杨无邪别过脸,避开了她的目光,只低声回答道,“这些日子以来,京城内暗流涌动,时势紧张,公子夜里时常挑灯忙碌,不曾安眠,又因当日与元十三限一战,内伤一直不曾养好,近来咳疾本就严重了几分。”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这两日我虽不在,却听茶花说起,公子似乎心事重重,夜里总是独自一人,守着一盏残灯,孤坐到天亮。”
听到这话,苏镜音不免想起前日之事,也大抵是明白了,他究竟因何事而挂念难眠。
她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酸涩,忽然觉得有些自责。
纵使这两日里她乱了心绪,也不该躲着他的,可她也是真的没想到,会因此而使他病得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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