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拥着她,一下一下地,轻轻摸着她长长的头发,就在苏镜音以为这事大概就这么过去了,然后被摸得昏昏欲睡时,却听眼前之人,缓缓地,低低地,轻声说起话来。

        说起他在许久之前,察觉到自己心意时的惶然与愁惘,彼时夜夜辗转,有多难寐。

        说起他也曾再三迟疑,也曾尝试过放手,却犹如撕下心头血肉一般,万分煎熬,苦痛难当。

        又说起他最后终究还是做不到,更不愿将她推与旁人,那样对他来说,有多残忍,又有多难捱。

        他就这么一句一句,娓娓道来,说得苏镜音泪眼盈盈,埋在他胸前呜呜泱泱地落泪。

        她大抵是懂的,尽管达不到他那样的深刻,但是这些天来,发现自己对兄长的感情并不清白,不仅限于兄妹之情时,她也曾辗转难眠,再三纠结,乃至否认自己的感情。

        苏梦枕低下头,抬手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他神色平静,只定定地看着她,幽邃的目光如潮水一般,一寸一寸,慢慢从她脸上淌过,显得极为从容,也很有耐心。

        他说,“我总觉得,许是我不够好,才让音音有逃避的想法。”

        苏镜音连忙摇头,她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用食指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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