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辜地眨眼:「我本来要说像你自己。」

        校门一样热闹,但多了社团招新布条。nV生占大多数的C场边,贴满各种手写海报,字迹或跳跃或工整。广播社架了两支麦克风试音,合唱团在树荫下排声部,篮球社的学姊把球拍在地上,每一下都像往草地打出一圈圈弹X。

        我们分开前往各自教室。走上楼梯时,裙摆在安全K的衬托下只跟着步伐轻微晃动,不再g起本能的紧张。我把外套的袖口往上卷两折,露出小半截手腕,动作一个接一个,像把日常摆到恰好的位置。

        一年七班今天少了昨天的浮躁。窗边的树影在地上铺开一片斑驳。神谷枫早到了,正在整理黑板左侧的通知栏。她见我进门,迅速扫过我的外套与裙摆,眼睛亮了一下:「很适合你。」

        「谢谢。」我放下书包,弯腰把昨天搬讲义磨出的纸边痕迹用护手霜抹了一下,顺便把桌脚下那片临时垫纸换成更平整的。

        「你真的会让东西稳住。」她笑了一下,像在确认一个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中午要不要一起去看社团?美术社今天开放画室参观。」

        「好啊。」我答应,同时把外套挂在椅背上。背心肩带在衬衫底下贴着皮肤,那种熟悉的触感让我意识到:我其实不是在对抗一条裙子,而是在学习怎麽把不熟悉和熟悉并在一起生活。

        第一节下课,班上要贴名字名条。我负责发双面胶,走到最後一排时,有个nV生小声叫住我:「那个……泽井,可以帮我看看窗户吗?刚才一推它又卡住了。」

        我走过去,先用指腹m0了一下窗轨,有细沙卡在G0u里。我用折好的便利贴沿着轨道边缘扫,沙粒和灰尘黏在纸上,推开後,窗子就顺了。

        「哇,好厉害。」她真心赞叹。前排另一个nV生回头看我,顺口说了一句:「难怪大家说七班有王子。」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否认,教室外就有两个低年级nV生探头进来,像要确认什麽似的,目光落在我外套和裙子那一条乾净的交界上,又慌慌忙忙缩回去。

        我没追出去。只是把外套又拉回肩上,像把自己收好。神谷枫看着这一幕,没有起哄,只是把名单贴齐,轻声说:「如果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帮忙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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