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对名字就会变好看。」我说。

        她笑:「同意。」

        画室里空气还留着午休时的炭粉味。我把画架搬到窗边,抹布垫在木头上免得刮伤,拆掉旧螺丝,套上平华司、弹簧华司,再锁上新的滚花头。枫在一旁扶着横杆,不多话,手的力道刚好。锁到最後半圈,她提醒:「停。」

        我看她。

        「让弹簧有空间。」她说。

        我们一起试了几次升降,阻力回到该有的阻力。那种「卡上去」的手感像某个cH0U屉终於回到导轨。社长走进来,测了一下力道,眉眼立刻舒展:「这个感觉——」

        「像你吃到热地瓜那样?」我接。

        她笑出声:「被你学会了。」

        枫把买回来的内六角那颗留做备用,顺手用贴纸写上规格,贴在小盒子外面。她写字的时候,头发落下来一小撮。我忍不住伸手帮她别到耳後,她楞了一秒,很快地「谢谢」,像是把一个突发的慌乱收进衣兜。

        工作结束,时间刚好接近社课。我把外套挂在门边,袖口往上摺,准备继续练线。社团的群组传来讯息弹跳,一张照片被上传:海报角落那个白sE的钩被彻底磨平,下面多了一个圆点,像昨天枫在我名字卡上加的那颗。艾莉附了四个字:「已处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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