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没有回头,背脊却轻轻松了一下。「我知道。你说的话,这次我都当真。」
春菜笑了笑,笑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当真——这两个字像两颗落在掌心的石头,不重,却有踏实的冷。
她们飞过一片稻田,水面像被夜m0过的镜,偶有青蛙抬头吐泡,生出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月亮。远处的国道还Sh着,红绿灯在路口遥遥眨眼。纸鹤落在郊外的车站屋顶上,收翅成一方纸,乖乖叼回夏目袖中。
天光翻薄,列车把山sE一节节割开。春菜靠窗坐,颊边的印记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浅影。列车穿过隧道时,她的倒影短暂地失明,出隧道又被晨sE点亮,像反覆学会看见。
夏目坐在她对面,低头把一条粉sE细带收在掌心,不自觉摩挲着。她忽然抬眼:「到了东京,要换装。」
「嗯?」春菜没反应过来。
「家规。」夏目咬住最後一个字,「对外以男身示人。」
春菜先是怔了怔,随即点头。「那我就当你的影子,该装傻装傻,该出台出台。」
夏目握带的手指一紧,低低道:「谢谢。」
窗外电线杆向後流,像一行行被飞快划掉的旧句。城市的轮廓一点点立T起来,楼群从地平线探头,视野中满是玻璃与钢骨。列车入站,报站声像一个熟练的咒,一遍遍宣告抵达。
涩谷的风,把人的话都吹散了尾巴。人0,不问你站不站稳,先涌过来。春菜提着包,被夏目牵着手往前摆,像两粒被水推着走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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