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开眼,才发现房间原来的窗帘,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下来了。
原本消退的记忆,因着刚才在床上发生的那一幕,又逐渐变得清晰。
冷静下来的心,瞬间乱了。她想,迟早有一天,她真的要被他同化掉。
离开的时候,雨水未停。
庄园内树木众多,淋了雨,尘土降下。呼吸间,尽是草木裹挟泥土的清香。
周颂宜从佣人那取了把伞。在众人面前,和靳晏礼相携离开。
视线窥不到的位置,她说:我和你不同路。待会,你把我送到山脚,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去哪儿?”
靳晏礼低首。她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
“我去哪儿,应该没有和你打报告的必要。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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