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那一刻,泪水该是幸福的。可现在想来,也许他早就发现了异样。

        只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太大。哪怕到了知命之年,亦逃不脱。

        他不愿意往这方面去猜想。仅此而已。

        当年祖父过世,他也是如此。

        周颂宜从喉咙间挤出干涩的安慰话,“爸,祖母大概也不想看见我们这样。”话落,眼泪悄然滑落。

        周老太太这一生,只有周平津这么一个孩子。

        五十多岁的人了,哪怕是老太太摔倒那次,她也从未从他的脸上看见脆弱的神情。

        这是第一次。

        太阳刚爬出。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天还是淡蓝的。

        没有温度的光从窗格斜照进来,一棱一棱地延展进室内。

        最后落在周平津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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