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嘲讽道,“她也曾想过把孩子打掉,可身体压根不容许她这样做。后来,她试图把孩子归还给富人家,可富人家哪里看得起这么低贱的人生的种,还是以这么不堪的方式。”

        “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得到了便不会再懂得,珍惜两字如何书写。”

        “生活所迫,为了营生,她做起来那人人唾弃的皮肉生意。而那个被她生下来的畜生,被她保护得很好。她恨过那有钱人,却从没对那孩子疾言厉色过,哪怕是他毁了这个家庭。”

        周颂宜很少听他提起过这些。此刻看着他,不忍地别过头,眼泪在路灯照不到的位置悄然滑落。

        世人总爱以第三人称来叙述故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旁观者。

        谁都没有戳破,彼此心照不宣。

        他很平静地陈述着,故事结尾,他也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只是道:“颂宜,我妈她。”

        “走了。”话到喉头,还是难免哽咽。

        乌沉的天空,滚起阵阵闷雷声。

        这场秋雨正在酝酿,风格外的大,周颂宜吹在两侧的发丝被拂到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