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x1停了半拍。A.H.。不是人名,是一家注册实T的缩写。
她把纸放下,眼前一瞬间像被拉出两张不同的地图:一张是沈氏大楼的楼层与门禁;一张是境外的公司、基金、壳层与通道。两张地图在她脑中重叠,交界处是她父亲的速记,是红封条,是她掌心里那张轻得像呼x1的影印。
手机又震了一下。新讯息出现又退:
A.H.不在档案室。在你的影子里。
她抬头,看见自己在玻璃档案柜上留下的倒影。影子里的她很小,却被白光切割出清晰的轮廓。她忽然懂了:不是找纸,是看水印。不是看水印,是读路径。影子不是形,影子是来源,是复本的流向,是Copy2/20在告诉她——这份文件至少被复制过二十次,而第二份曾经经过的手。
她翻两页,另一份扫描件的底部写着更淡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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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像一条蛇,扭动着从越南、香港到开曼的地理线,最後缩成一个讯息:「海外传递」。她指尖在字上停着,像按住了某个正在跳动的东西。
门外细细的脚步声穿过走廊,像有人踩过一池针。她把纸收回夹层,核对表上快速记下三个字母:AH,和一行路径。她才套好橡皮筋,门就被刷开了。
沈夜辰站在门口,背後是走廊白得刺眼的灯。他没立刻进来,只是看了她一瞬,像是在确认她呼x1是否稳。然後,他走近,目光掠过她桌面、指尖、还未乾的笔痕。
「找到什麽?」他像随口问天气。
她握着铅笔,没有立刻回。这是考试,也是警告。她把核对表翻过来,露出那条极简的记号:「扫描件底部的字,几乎看不见。。还有一条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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