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见自家工作到一半跑路的老板,微笑着走进来。
徐槐庭板着脸的时候,大家都说他像一种凶残的兽类,微微笑着的时候,像是在打坏主意的兽类。
今天头一回,陈秘书从那双发浅灰瞳里看出了洋溢的柔波。
跟风吹春水般,一圈一圈地漾开。
嘴角的笑,终是漫到了眼睛里,让他看谁都带了种深情浪漫的味道。
一股会叼玫瑰花,撑在墙上堵心上人,做作地朗诵情诗的味。
仍旧是兽类。
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
陈秘书工作到恍惚发昏的大脑里,响起了一段自动自觉配上的男低独白。
好几年了,头一次真切感受到对方身体里另一半血脉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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