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几乎看不清什么了,只有光感,最近倒是能把一些鲜艳的颜色看得清楚些了。

        这种好转,让叶满隐隐感觉,自己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能恢复得更好些。就算是高度近视那种稍远一点就人畜不分的状态,也很叫人开心了,至少不是全盲。

        实用性角度来说,这样的眼睛基本等同于瞎了,但比掀开眼皮仍是一片漆黑叫人心里踏实些,感受上会好点。

        “……红色的。”他小声道,“想要红色的围巾。”

        周姨捡了红的毛线团,拿起叶满摆弄半天摆弄不明白的毛线针,坐到沙发边上,“还有别的要求吗?”

        “长一点,厚实一点就行。”

        周姨熟练钩针,叶满咬了口蛋挞,他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起来:“我妈以前过年就给我织了条红围巾,我觉得不好看,不想戴,但她非要我戴,说过年就是要戴红的,能去除晦气,来年会有好运。”

        往后他买围巾,都爱买红的。

        并坚持认为这个色的围巾会有那么点不一样的神秘力量在里面。

        要问他什么色好,那肯定是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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