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城南码头的雾已被晨风吹得七零八落。陆玄策一夜没阖眼,回到租住的破院时,丹田那GU细碎的跳痛像是在提醒他——「器皿」的裂缝,并不会因为安静就消失。
他将短剑放回墙角,拔下剑鞘上的布条,一点一点抖去沾着的雾水。布条末端还残着淡桂花味,他本能地屏住呼x1,不愿再嗅。
桌上放着昨夜回来时留的纸条——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
「回声墙,三更前。」
他在脑中翻了几遍城中地图,回声墙在西北角,是旧战场留下的一面残墙,墙心夹着能共鸣的矿脉,说话可传百步,却只传给站在另一面的人。地痕极浅,声息却远,常被人用来交收不能见面的东西。
晨市的叫卖声才起,他便戴上兜帽,绕城而行。路过一条胡同时,他下意识收了步——墙根处有昨夜乌鸦巷同样的黑木牌,纹路更细,像水波一圈圈向外扩。
他没停留,却记下了位置。
回声墙外荒草半人高,墙T斑驳如同被烧过,石缝间的矿纹在yAn光下隐隐发暗。墙另一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不是信号的节奏,而像在探测。
「药到了麽?」墙那边的声音低哑,带着掩不住的急切。
陆玄策沉默一瞬,才道:「药被动过,换了药X。」
墙那边安静了两息,然後是一声很轻的叹息:「果然……她没动你?」
她——雾影环nV子?
「没有。」
墙那边像笑了一声,又很快压下:「你有两条路。一,按原路离开,当昨夜没发生过;二,把药带回给我,我给你一笔……够让你修好那口器皿的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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