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已经凝结,但触碰间,仍有细微的刺痛。
比刚才好。
刚才的刺痛,让谢闻逸改变自己本来的心意。
就让柳扇保留一点点吧。
谢闻逸拥着柳扇,他们之间隔着一本薄薄的日记,但其余地方,依旧紧密相贴。
柳扇望着天花板,灯光给房中染着一层不真切的光,明明视野那么明晰,却仿佛看着的是假物,无端令人眩晕。
他视线移到窗户,小小的,他依旧处在房屋中央。
“放开我。”柳扇说。
于是谢闻逸松开手,眉骨上还挂着血迹,他笑意盈盈,说,“我去处一下。”
看着谢闻逸离去的背影,柳扇脱力地坐在床上,双手抓着头发。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柳扇以前虽然少年气、莽撞、正直,但不会一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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