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柳母已经习惯职工小区的氛围,深谙其中的相处之道,也在无形之中被言语裹挟。

        她不可能全然和这些街坊四邻断开联系,也不可能敞开心扉。

        “我回去做饭,你们慢慢玩。”柳母打了个哈哈,带着柳扇和谢闻逸穿过街坊四邻的目光。

        “欸,等等。”邻居阿姨的目光在谢闻逸和柳扇身上来回扫视,“婉容啊,我有个侄女今年25了,看你家两个小子都是单着的,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这事看他们年轻人自己的。”柳母说着,“不了了,逛一天了,腿痛,累得不行,我先回去了。”

        说罢,大步向前,完全没有什么腿痛累得不行的样子。

        “呼——”柳扇走到家门前,感觉到了安全地方才松一口气,他是真怕那些阿姨。

        学生时代聊成绩或者早恋,聊天内容不看他意愿和场合的,偏偏说出去又是长辈。

        “这么怕呢?”谢闻逸听见柳扇长吁,调笑道,“有妈和我在,还怕被人用眼睛勾走?”

        “你被人那样看着不尴尬吗?”柳扇想起刚才被人扫视的经历,像剥光了丢进蚂蚁堆里。

        “为什么要尴尬,你很好看啊。”谢闻逸竟贫嘴起来,“不怕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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