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往他爹那边看去,好像在安排人守夜的事。
遥远的星河穹顶垂落至无垠的旷野,圆月渐渐爬上头顶树梢,周围不知名虫子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林泽裹着脏外衣,枕着包袱,蜷曲着身体沉沉睡去。
而大多数人跟林泽一样连块薄被都没有,可见出逃时有多急。
被子对庄户人家来说是很重要的财产之一,甚至都不是棉被。
在这年头旧棉被都是很贵重的东西,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大都是碎布、鸡鸭等牲畜的毛,甚至是芦苇、干草填充做成的被子,保暖性就不用说了,有些年冬日特别冷,不知多少人没熬过去。
好在这时节夜间还不大冷,大家睡的时候挨着火堆,板车等家伙什放帮忙挡挡山风。岁数小的娃牙子和岁数大的老人全都挤到两间破草房里,管不了病不病的。
林郁明蹲在山丘上,视线一直在下方官道附近巡视。
看一圈又靠在石块上闭目养神,半盏茶约10分钟的时间左右重新睁开眼,看一圈官道附近,又从怀里掏出干粮一点一点掰着吃。
这套流程不停重复,直到寅时三刻早上5点左右才算结束这一次守夜任务。
蹲累又坐下,还能躺着伸伸腿,总之守夜要有些自娱自乐的精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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