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原来林泽的记忆,这是十二岁生日时老太太专门请金店工匠做的。林泽刚开始还觉得很奇怪,这么华丽的东西怎么是男人用来固定头发。

        后来才明白,这年头还有更花哨的东西装扮自己的。而且越是大城市越流行,他日后科举走到那一步,这些都是必须用来撑场面的。

        世间皆如此,先敬罗衫后敬人。

        “泽哥儿,过来换上这身长衫。”林郁盛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身读书人扮相的青色儒衫,腰间一根两指宽的细条布编制带子,一侧挂着一个半新不旧的香囊。

        而他之前还凌乱的头发,现下已经整整齐齐,用一块黑色方巾和木簪固定。

        林泽飞快将金簪放怀里收好,把行李拿回板车收好。家里粮食、几箱书籍都放一块,老爷子老太太亲自看。

        林泽的长衫比他爹的颜色淡些,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礼仪得体的,直接就脱下外头那件脏兮兮的。

        穿好衣裳后老太太又拿梳子给他冠上头巾。林泽腰间没有挂香囊,他的是一个小袋子,用来放铜板碎银正好。

        “脸也擦擦,你俩多听多看,买东西时跟着村里人。”老太太叮嘱道。

        儿子孙子都是两脚没沾过土的,买过日子的东西好赖很可能都分不清。现在不比往日,银子得紧着使。

        林泽只管点头,这是大实话,他知道村人砍价和买东西那股眼力劲是极厉害的。

        这边老太太还想继续说,一声突兀的哭声传入两人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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