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那道门的瞬间,我像被拉进一口深井。
没有坠落的感觉,只有一层一层的声音:火车经过的哐当、钢筋折断的尖响、还有一种黏稠的哭声,像黏在肺里的煤灰,不停渗透出来。
我睁开眼时,站在一处像是矿坑入口的地方。
但这里不像任何我见过的矿区。
地面是Sh软的泥煤,墙壁是粗砺的煤岩,上头还挂着一盏盏幽绿sE的灯,像鬼火一般浮在空中。远方的隧道里,有一根根长管朝上延伸,烟从里头冒出来,往上消失不见。
「那就是烟囱孔。」
我回头,是阿嬷。
她站在我身後,脸sE不太好,气若游丝地说:「我本来不想再回来的。」
我张嘴想问什麽,她却举起手,示意我别出声。
「听。」她说。
四周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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