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开口。
「伞……还在你那吗……?」
我的眼泪掉下来。
我点头,把那封信握得更紧。
「哩叫我一声……我就记起来了。」他说,「你叫我一声……孙子……」
「阿公。」我说。
那一刻,他的身T像是失去了支撑。
煤灰纷纷剥落,露出一层淡淡的光影。
他跪坐在地上,像一尊老佛像,微微笑着说:「好囝仔……咱阿峮长大了喔……还记得我,阿公这辈子,有你这个孙,是赚到了啦……」
他的声音像风,轻轻地落在我耳边。
「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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