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咪咪,坐在厨房门口。CD还在桌上,房间一片静,阿嬷正在削苹果。
她削得很慢,刀子转一圈一圈,像在剥某种无形的记忆。
「阿嬷,你刚刚说,那不是给我听的,是给你听的?」
「嗯。」
她没看我,目光继续跟着苹果皮转。
「那年吏能……他做了一个选择。」她终於说了,「不是他的错,是我们家的命。」
「什麽意思?」
「你阿公,是矿坑人,你知嘛?」
我点头。
「七堵底下的老矿坑,没封好。那时人Si一堆,地底的东西也没收乾净。你阿公在里头挖到过奇怪的东西,黑金一样的矿,不会亮、不会燃,却有声音。」
她话说到这,停了一下。
「那声音,会叫人梦到Si人的脸。你阿公以为是煤毒,没说什麽,但後来他脚肿、耳鸣,开始半夜叫吏能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