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是木头门,有的讲究一点的人家早就自己换了铁的防盗门,或是在木门外又装了一道栅栏式的防盗门。

        不过沈昭晔的姑姑家没有换门,只是在当年流行软包时,在屋里这一侧包了一层皮革海绵软包。

        这么多年过去了,木头早就糟了,朱老六想要让手下用斧头砍开门也不是不可能。

        黄毛得了令,大喝了一声,双手拎起斧头用力砍在面前的门板上。旁边的人看他那架势,都担心他会不会散了腰。

        “咚!”地一声闷响,斧头重重地劈在了门板上,上面未干的红色油漆四溅开来,弄脏了斧面和黄毛的手。

        黄毛看着溅在手背和手臂上的油漆,厌恶地蹙眉。真恶心,这东西回去还得用汽油才洗的掉。

        他又是大喝一声,吸了满肚子的油漆味,刚要双臂用力拔出斧头再砍一下。

        谁料,他不过是轻轻往回一收,斧头都没有拔下来呢,就将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门拽开了。

        黄毛震惊地看了看斧头,又去看打开道缝隙的门,心说他什么时候变大力士了?都能将门拽开了?

        朱老六倒是没多想,见门打开了,夸了黄毛两句干事得力之后,朝下面摆了摆手,招呼人,就抬脚开了门,往屋里走。

        那双沾满了红油漆的漆皮鞋踩在地板上,留下了两道红色的血脚印,刺目又骇人。

        朱老六才踏进门,还没等抬头呢,耳边就传来沈昭晔的厉喝,“朱老六!你强闯我家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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