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裴溪亭无语的是这项体验其实没必要这么真实,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在燎火——原著中,上官桀将“裴溪亭”骗到赋梦楼后,一套古早台词连招“我看上你了”“做我的人”“脱”把向来循规蹈矩的小直男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但到嘴的鸭子怎么能飞咯?上官桀轻而易举地就把人逮了回来,摁在桌上掐着下巴强行灌了壶酒,暴怒地道出那句宜古宜今的经典台词:“敬酒不吃吃罚酒!”

        “裴溪亭”此前滴酒不沾,后果可想而知,由此再想想接下来的一长串预警剧情,裴溪亭登时不好了,不能坐以待毙。

        但上官桀是习武之人,更敏锐的同时还有抵挡反击一切攻击的下意识反应,必须要先等他降低防备,再一击即中。

        瞬间制定好行动方针,裴溪亭扭头直视上官桀,拿出七分靠天赋、三分从小和各路牛鬼蛇神实战培养出来的演技,泪眼惶怒地道出原著台词:“小侯爷有身份有体面,何故做这腌臜事!”

        上官桀没有回答,他的真心暂时要隐藏在血肉里,下贱的替代品没有资格知晓。但裴溪亭的话还是轻易惹怒了他,“腌臜?我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敢拿乔,我不如把你送去青楼,等你学会做婊/子,自然就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了!”

        说罢,他一把抽掉裴溪亭的发簪,反手扔下床。

        黑鬒鬒的头发立时锦缎似的抖落下来,裴溪亭受力偏头,形容狼狈却难掩雪质艳光,因他实在孱弱无力反抗,这副画面竟有些艳/情。

        “啪嗒。”摔在地上的玉簪发出碎裂的轻响。

        上官桀微微眯眼,突然伸手圈住身/下人的脖子,这人肤白,皮薄,很容易被留下痕迹,此时他用拇指摩挲着的那道掐痕,是既可怖,又凄艳。

        裴溪亭害怕地颤栗起来,这让上官桀颇为愉悦,语气也舒缓了些,“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委屈你,你我互惠互利不好吗?何必瞎折腾?”

        好你个全家桶,裴溪亭惶恐道:“你我都是男子……”

        “谁让你天天窝在院里,果然没见识。”上官桀嘲笑一声,俯身往裴溪亭苍白的脸颊吹了口气,“你以为青铃铃拿什么傍着宁王世子?旱路也是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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